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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夜烬慢慢怔住，细细回想她的话，不敢停滞太久，轻轻握紧袖中的拳，蹙眉，不悦地瞪着她：“这件事情你没有资格过问。”

    明忆抬眼，眸中有些惋惜的水雾：“公主是个好人……”

    夜烬冷笑：“你少假惺惺，既然当初选择了完颜昊和完颜烈阳，现下就是公主的敌人。”

    明忆垂泪，无力跌坐到地上，想要解释，却也知道，和他解释有什么用呢？她这辈子，注定只能背负上攀附叛主的罪名了。

    夜烬淡笑，似也知道她心中的苦，可她是完颜昊的人，既是他的人，他就没有动摇心软的理由！

    “公主年少懵懂，这事，我来代劳就够了。”语罢，抬手，从袖间掏出一个小药瓶，丢到她身上，顺着素淡的衣袂滑落，滚到脚边。

    明忆瞥眼，轻轻拾起，看了一下，不用看他的表情，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。

    明忆跪坐起来，看着他，哭着抓住他的衣袂，祈求道：“算我求你了，将来若是你得到你想要的，请不要伤害大公主，她毕竟也帮了你不少……还有，请放太子殿下一条生路好吗？你若答应，这毒药我便立刻服下。”

    夜烬笑容冷冽，背对着火光，那狭长的凤眸显得有些鬼魅起来，冷冷一笑，：“你不服也得服，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。”

    “夜大人……奴婢求您了……”明忆染上了重重的哭腔，难以自制的泪水一滴滴地掉到地上，晕开两三朵水花。

    见状，夜烬浅浅一叹，面容缓和了些：“好，我答应你，不伤害完颜绛疏，也放完颜烈阳一条活路。”

    明忆渐渐止住抽噎声，放心地笑了出来，松开了手，轻轻点了点头：“好，奴婢知道了……谢谢。”说罢，微微垂，轻轻摸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留有裂痕的碧玺手镯，再是心疼地抚着自己的肚子，“殿下，对不起……”声线颤颤，随风即逝……打开瓶塞，一口饮尽瓶中的药物，顿时腹痛如绞，难受地大叫了几声之后，没有了只觉，眼前模糊，呼吸凝滞，再无呜咽，倒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夜烬低眼，长长叹出一口气。

    景平从树上蹿了下来，走到夜烬身后，看着地上的明忆，微微蹙眉：“大人若是觉得可惜，打掉她的孩子就是，为什么还要练她也杀了？”

    夜烬眸带深意：“完颜烈阳的女人，一个也不能留，更何况，她还是最受宠的，将来若是又怀上了，岂不是更加麻烦？”

    景平看着地上的尸体，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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